【楚路】【现代魔法paro】晕骷髅的亡灵法师 05-06
食用说明
※配对：火系大魔法师 楚子航/晕骷髅亡灵法师 路明非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和原著
※文笔渣，傻白可能甜，可能有私设
※食用过程中如有不适请右上角
来自 @瞅我干啥？？？ 的点梗
原梗看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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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你真的认为路明非会是那个能结束一切的人？”窝在堆满杂物的沙发里，做牛仔打扮的人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苏格兰威士忌，然后打了个充满酒气的嗝，“不管是楚子航还是恺撒，看起来都比他更像救世主。”
“我不知道，”昂热背对着他站在窗边，声音里罕见的带着一丝犹疑，转而又变得坚定，“但我相信路明非会为我们带来很大的改变，前所未有的改变。”
“就因为他是S级？”沙发上的人捞起歪倒在地上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这些年S级天赋的学生的确少，但不是没有过，作为副校长，这我还是知道的。”说完他苦笑了一下，“何况，你我都是S级，但依旧没能改变曾经那些事情的发生。”
“不，因为他是亡灵法师。”
“哈，”副校长发出类似嗤笑的声音：“亡灵法师……这个身份还没S级特殊。虽然卡塞尔的上一个暗属性魔法师在七十多年前就死了，但亡灵法师这个群体在历史上并不是最稀有的。”
“老友，你觉得，魔法师们是怎样决定自己的系别的？”昂热转过身看着他，面色凝重。
“‘魔法师对不同元素的亲和力不同，我们往往选择最易调动的元素作为自己的属性。’这是《元素概论》绪论里的内容，就算我基本没上过讲台，你也不用出这种低级的题来考我吧？”
昂热没有回应他的调侃，只是沉声说道：“对，我们选择魔法，即便选的不是最合适的属性，也能修行，最后不过是成就高低的区别。而路明非，魔法选择他。”
副校长面色一凛，“你是说……”
昂热打了个响指，这看起来只是他要宣布事情前的一个习惯性小动作，但副校长却知道这个响指的真正含义——昂热用魔法拉长了时间。只是小范围的，但足以让他们所处的这个阁楼在这段时间里变成卡塞尔最不可能被窃听的房间。副校长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期待昂热会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话。
“路明非只对黑暗元素有亲和力。或者说，他感知不到任何其他的元素，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亡灵法师。”
“这不可能！”即使有了一定心理准备，副校长依旧十分震惊。“对元素的感知或许会受到个人资质的限制，但所有魔法师至少都会对地、水、风、火这几种基本的自然元素有亲和力。”
“我知道，”昂热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但这就是事实。我们用最精密的手段为他做了测试，而他调动的黑暗元素差不多毁了测试用的水晶球。”
“你们用的是中世纪传下来的那个？”稍微平复了一点的副校长觉得自己再一次受到了惊吓，“虽然我是个不在意身外之物的人，但是你们这么糟蹋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如果你当时在现场的话，就不会有时间心疼古董了。”昂热说：“水晶球几乎在路明非把手放上去的同时就完全变成了黑色——不带一点杂质的纯黑色。”
“就不可能是水晶球出错了吗？”副校长嘀咕，然后就看到昂热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目光看着他。“好吧好吧，收起你那种眼神。我知道这个测试是不会错的，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一件事，可能和路明非的这种属性有关。”
“喂喂，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的心脏都快被吓出问题了！”副校长几乎觉得昂热今天是专门来刺激自己的。
“需要我联系曼施坦因让他来给你送速效救心丸吗？”昂热显然不在意他的抱怨。
“……算了，你赶快说吧。”
“今年夏天的时候执行部派遣了一批专员去罗马尼亚发掘一处十三世纪的法师塔遗迹……”
“喔喔我知道！罗马尼亚是吸血鬼的发源地，路明非难道是尼古拉伯爵或者该隐的转世？”副校长迫不及待地插嘴。
“能严肃点吗……再说该隐吸血鬼始祖的身份明明是后人杜撰的，圣经里没有这种记载。”昂热有点想扶额，他的老朋友总是在这种事上显得特别不靠谱。
“你继续，你继续，我不打断了。”
“……不过那座法师塔确实是用来研究黑魔法的，专员们在遗迹里发现了一份魔法手札。”昂热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卷破破烂烂的羊皮纸，递给副校长。
“啧啧，这么珍贵的史料你就直接塞在兜里，真是……”副校长一边吐槽一边从昂热手里接过羊皮纸，看了两眼突然跳了起来，“这、这是线形文字？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年代的？！”
“现在的鉴定结果是公元前十六世纪，也有可能更早。”昂热解释道：“应该是在千余年的辗转中被某个亡灵法师收藏到法师塔的。”
“但这不符合史实！”副校长说：“公元前二世纪帕珈马人才发明羊皮纸。”
“你说的是人类的历史，而这份手札也许并不是人类留下的。我找人破译了这些文字，你知道它开头的几个字是什么吗？”昂热压低声音，缓缓吐出如隐秘魔咒般的话语：“赫卡忒之书。”
副校长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说的是那个希腊神话里司冥界的女神？‘亡魂的女皇’——赫卡忒？！”
“对。”
“你等会儿还是把我儿子喊来吧……记得让他带上速效救心丸……”副校长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不喊个律师顺便把遗嘱给立了？”昂热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你至于反应这么激烈么。”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这么坚强的心脏啊。至少要让我消化一下，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太可怕了。”副校长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手札的其他内容呢？”
“也破译出来了，但读起来有些不知所云:拥有黑暗的人，我将更深的黑暗赋予你；打开大门的人，我将门的钥匙赠给你。”
“确实有点不知所云，不对，说这两句话前后矛盾更合适。”副校长似乎已经消化完了昂热刚刚告诉他的那一堆爆炸性新闻，拿过杯子又继续喝起了威士忌。
“是很矛盾，但我总感觉这份手札和路明非有关。”
“你找到证据了？”
“还没有，只是一种直觉。”
“那就坐下来喝一杯吧，反正你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出来就喝酒是个什么逻辑，昂热默默腹诽，却还是和副校长一起陷进杂乱的沙发，举起酒杯：“敬我们逝去的故友和拥有未来的年轻人们。”
“你这家伙，祝酒词也说得这么不专业，我们真的老了吗……算了算了，”副校长摇摇头，也举起酒杯，“敬我们逝去的故友和拥有未来的年轻人们！”
他们的杯子在半空中撞到一起，洒出些许琥珀色的酒液，在从阁楼窗户中透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昂热拇指和中指相抵，又打了个响指，阁楼里好像有什么凝滞的事物重新流动了起来。他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烈酒，无意识地摩挲酒杯。
希望这些拥有未来的年轻人们也能改变未来。
06
如果刨去枯燥乏味的魔法理论课、怎么尝试都没有效果的通用咒语课和古德里安教授交给他的一大摞关于亡灵法师的书，路明非觉得自己在大学生活中的头几天过得还是不错的。
至于开学第一天在校长办公室进行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测试，直接导致路明非现在看到昂热就躲着走，虽然校长明确表示水晶球出现裂缝不是学生的责任，但他当时凝重的脸色还是让路明非忍不住心虚。
现在，路明非终于要去见识在他课表上占了绝大多数位置的“战斗训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他按着诺玛的指示走到了目的地，看着眼前建筑的牌子，感到莫名的眼熟——Norton、诺顿、诺顿馆……这不就是芬格尔说的自由一日里胜利者的奖品吗？路明非哭笑不得，学校这可真是充分利用资源，他当时还和芬格尔吐槽说诺顿馆要是落在自己手里，只能用来给骷髅们开晚会，结果竟然一语成谶了。
路明非推开诺顿馆的大门，空荡荡的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是让他自己自觉练习的意思？
路明非正在考虑要不要溜回寝室打星际的时候，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抱歉，我刚才在馆内转了转。”他抬头一看，楚子航正从盘旋的楼梯上走下来，“这里以前是学生会的地盘，我没有机会观察建筑的内部。”看到路明非眼中的好奇，楚子航解释道。
“没事没事，师兄你随便转。”反正诺顿馆现在不是凯撒的了。
“不了，我今天已经来晚了，我们尽快开始吧。”楚子航说。
“好啊，我们开始。等等……开始什么？”路明非有点懵。
“开始你的战斗训练，”楚子航微微皱眉，“诺玛没有通知你吗？”
路明非又看了一遍之前诺玛发给他的消息，最后一行确实写着“届时您的导师将会到场辅助练习”。路明非满脸的纠结，导师就导师呗，为什么是楚子航来啊喂？以后对待楚子航要用什么态度，同学和老师的混合体这种东西好奇怪啊喂。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上网发个求助帖：《相处不错的室友突然升级成了导师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楚子航似乎看出了路明非心里在想什么，放缓了语气说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起到一个陪练的作用。”
哦，陪练啊。狮心会会长来给自己当沙袋吗？鬼才信，路明非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楚子航拿他当沙袋打还差不多。
然而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楚子航真的在尽职尽责地当路明非的陪练。
“再快一点！”楚子航向后一跃，离开骷髅的攻击范围，“你不能总是在我移动后才发动攻击。”
诺顿馆的大厅里站着许多骨架，但远没有自由一日那天壮观。路明非站在大厅中央，紧闭双眼，面上有些无措。这是他第二次召唤骷髅，但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不仅骷髅的数量大大减少，他对骷髅的控制也不像上次那样得心应手。
楚子航用村雨扫开几个围上来的骨架，几个纵身就到了路明非的身后，把冰凉的刀背抵在他的脖颈处，楚子航开口说：“你输了。”
路明非泄气般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楚子航这短短几个小时里第七次说这句话了，而他甚至连魔法都没怎么用，只是用一把武士刀和自己战斗。路明非怀疑自己上一次的迷之爆发只是偶然，什么S级啊，根本就是骗人的吧。
骷髅们失去了操控，只是呆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窝里闪着和自由一日那天一样的冷光，楚子航这次却从里面看出了茫然和一点……可怜？大概是因为召唤者情绪不佳吧，他想。路明非看起来沮丧极了，垂着头，肩膀也垮了下来。
楚子航作为好学生活了十几年，他可以不写稿就给高三学生做一场打鸡血的演讲，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挫败不已的师弟。犹豫了一会儿，楚子航还是决定用看起来最简单的办法——他走上前去弯下腰，用略显生硬的手法揉了揉路明非的头发，然后尽量温和地说：“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路明非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落在他头上，诧异地抬起了头。
楚子航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有些疑惑，“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
“啊……师兄，我好几天没洗头发了……”
“……没事”
“真的没事吗？师兄你的语气有点僵硬诶。”
“……”楚子航决定换个话题，“你怎么还闭着眼？”之前他就注意到了，路明非在战斗的时候总是闭着眼，本以为他是因为紧张才这么做，现在看来事实却不是这样。
“……”这下轮到路明非沉默了，“我不知道怎么把骷髅收回去。”
“这和你不睁眼有什么关系？”楚子航表示不解。
“我看到骷髅会晕过去。”路明非自嘲地笑了笑，“很奇葩对吧，晕骷髅的亡灵法师。”
“还好，强大的魔法师们总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楚子航淡淡地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怕火，而恺撒讨厌灯光。”
路明非被他这种不伦不类的安慰弄得有些想笑，心头的阴霾也驱散了不少。“好吧，但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让骷髅回去。”
“上次是怎么解决的？”
“上一次我睁开眼晕了过去，‘然后骷髅就灰飞烟灭了’——古德里安教授说的。”
“……”
“要不我再晕一次？”
“算了吧，我们来试试别的办法。”
等路明非终于找到正确的方法让骷髅们消失，已经是又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他和楚子航走出诺顿馆时，天空泛着玫红色，卡塞尔学院华灯初上，已是傍晚。
“走吧，去食堂，这个时间吃晚饭比较健康。”
“哦哦哦好。”路明非看着走在前面的楚子航的身影，默默地把之前的结论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楚子航，真是个好人啊。
TBC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让路明非给师兄发好人卡【bu？？？
（还有，想问一下，小天使们有没有哪里看的不明白？我特别担心自己写的很嗨但是什么都没表述清楚_(:зゝ∠)_